《我是唱作人》2的舞台上,人人都想赢。
郑钧可能是这群人里唯一的例外。一首《青春的葬礼》,让高晓松、老狼纷纷在微博致敬他们的青春。
这首歌引发了集体转发:汪苏泷、王以太、谭维维、胡海泉、叶蓓、萨顶顶、郝云都……致敬曾经白衣飘飘的年代。
宋柯也在朋友圈写道:怎么还这么尖(优秀)啊?
郑钧这首《青春的葬礼》,直白的歌词,简单的旋律,畅快的演唱,勾起歌迷过往记忆的同时,也掀开了他和高晓松、老狼等一帮摇滚老炮们的黄金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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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6月24日,当时的国家教委和央视联合举办了一台大学生毕业晚会。也就是那一场毕业晚会,有一位叫王阳的歌手唱了首《同桌的你》,自此让校园民谣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。后来,他还有一个更被老百姓熟知的名字——老狼——而在他的名字背后,还有两个在日后也被津津乐道的名字:高晓松和郑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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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人不知道的是,王阳乃学霸一枚。
他出生在传统的知识分子家庭,母亲是中央广播交响乐团团长,父亲为航空航天部总工程师,自小就在书卷中成长的老狼当时高考考出了分的高分,但因为填报志愿失误,“只能”去哈工大读书。
哈工大当然是好学校了,但当时有一种说法,说在北京城长大的孩子,去哈尔滨上学,不叫读书,那叫“流放”。王阳的父母是要面子的人,王阳自己也挂不住这个“流放”孩郎的称谓,经过几番打点,王阳最后去了北京航空航天三分院,继续成为一名走读生,顺便破了个历史记录拿了笔奖金:因为他创下了该校成立以来的入学最高分,那一届第二名比他低了整整分。
或者是自己有诸多失意,也或许是觉得自己在学校总得搞点什么,于是王阳喜欢在学校里练声,这练声免不了“鬼哭狼嚎”。都是爱玩耍的年纪,同学就给他取了个“老狼”的外号,于是一用就是数十年。
与此同时,离北京航空航天三分院5公里外的高晓松正成立“青铜器乐队”,在什么都还没准备好时,高晓松首先想到的就是要找一主唱,找来找去都不满意,这时候一个朋友力荐“老狼”。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老狼带着女朋友认识了高晓松,高晓松就让老狼唱了两句,就认定他是自己乐队想要的那个人。
班底是有了,接下来就是购买“硬件”:块的吉他、块的贝斯、块的音响……怎么省钱怎么来。虽然简陋,但不论怎么样,“青铜器”乐队还是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成立了。
老狼和高晓松正式开启了自己的音乐之路,而同时,在大学中极度迷恋英美流行音乐和摇滚音乐的郑钧正在等候出国。
为了生计,郑钧抱着吉他走进了歌舞厅,成为一名驻唱歌手,而为了让自己的演奏技艺能更高点,他甚至不计报酬地随西安当地的某个歌舞团,到很艰苦的地方演出了长达几个月。也就是在这段动荡的时间里,诞生了他的第一批作品。
郑钧已迈出了成为出色的创作歌手的第一步,虽然当时他或许并没有意识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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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怎样,“青铜器”总算是一家正式的乐队了。没课的时候,高晓松、老狼一干人就在北京政法大学的传达室排练,那个年头,崔健、窦唯引领的摇滚撞击着年轻人的心。“青铜器”也紧跟时代潮流写一些重金属的歌曲,乐队也时不时接到一些演出的邀请,他们就从这个校园跑到另外一个学校,为的是“青铜器”能早日“冲出北京走向中国”。
“冲出北京”的机会很快就来了。年暑假,海南一个歌厅发来邀请,高晓松和老狼带了单程的车钱、船钱就出发了。两人颇有点“破釜沉舟”的胸怀,又有点某品牌男装的气势: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!
到了海南,两个人才发现歌厅唱一晚上就挣二十块,不唱你就走,反正歌手遍地都有。两个人坚持了一阵子,始终没唱出名气,又坚持不唱粤语歌,很快就被歌厅老板扫地出门。
两个人只有一张返程票的钱,高晓松不想回去读书,他厌倦了“标配”的日子,于是他去了厦门开始找寻自己的生活。老狼经历这段“冲出北京”的日子也确实有点想念北京和校园了,于是他回了学校。
好在两人的交集还有一首《同桌的你》,那还是乐队在每次排练金属摇滚后,高晓松弹给大家伙的“轻松小品”,不过每次都被嫌弃“这是什么玩意!”
只是,谁也想不到,几年后,这曲“什么玩意”会以星星之火燎原之势从北京一路烧到全国,成为中国大陆流行音乐的第一个高峰,一代人感怀青春的方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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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,是年。
一切似乎都在这一年有了改变。
郑钧在吉他技艺打磨的过程里开始慢慢有了自己的作品。几经辗转后,他经推荐加入了香港的红星合作社。年,郑钧发行了个人首张专辑《赤裸裸》。这张专辑轰动了当时的乐坛,横扫中国五十多家电台排行榜榜首,让郑钧成为国内最有商业价值的摇滚歌手之一。
专辑诞生的《赤裸裸》、《回到拉萨》、《灰姑娘》、《极乐世界》、《无为》等歌曲,都成为郑钧的经典作品。即使过去了20多年,现在再来听这些作品,也会为之称赞。
而郑钧当时思想的前卫和本身散发的气息,都吸引着中国万千少男少女。许多年后,高晓松在节目里自嘲“同样是搞乐队和音乐”,自己在郑钧身旁就是一个陪衬,因为年轻时的郑钧简直就是中国版“木村拓哉”。
这里不得不说高晓松和郑钧在大学里的往事,他们俩一起干过许多很疯的事,比如雨夜里去游泳,人大英语角里找人讲英语,跑北大女生楼门口互喊对方的名字,还有就是去广院女生楼问门房大妈这楼里最好看的女生是谁。
让高晓松最不愿提起的一个事实是,基本上郑钧和高晓松撩过的女生,最后都选了郑钧,只有在受伤后才会找高晓松谈心。高晓松也很受伤,跟自己约法三章,其中一章就是不与郑钧合影,另外两章是黄磊和朴树。
老狼在大学毕业后去了一家自动化公司,天天下乡给人装电机,退学的高晓松已经是“富翁”一枚,住着大房子,开着大车子,手里还拿着大哥大,一切看上去那么顺利,但高晓松心中仍有怨气,他在和老狼吃饭的时候说醉话“我写了那么多歌,到底唱给谁听啊?”
没想到醉话成真,没多久,他的作品被大地唱片的黄小茂发现。黄小茂一首歌给高晓松开块钱。高晓松根本不在乎,签约的条件只有一个:我的歌,必须老狼来唱。
很快,《同桌的你》开始大红大紫。
为了验证这首歌的传唱度,高晓松还特地和郑钧去北京郊区转圈,听到那里下地的农民也在吼“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”,这才放下心:哥几个这回是真红了。
人是红了,但老狼心里却还有摇滚情结,对摇滚始终有点“放不下”,高晓松有时候就故意逗他“中国搞摇滚的,谁有我厉害?”气得老狼破门而出。两人争执的时候,高晓松冒出一句话“有本事你别叫老狼,别唱我写的歌。”年轻气盛的老狼受不了这委屈,一气之下,两个人两年都没有联系。
一直到几年后,在一个酒吧,两个人又碰见,但谁也不理谁。当时高晓松和一个澳大利亚乐队一起,他用英语对澳大利亚歌手说:“那边那个人,是我大学乐队主唱,我们过去处得挺好的。”澳大利亚人顺着他手指望过去,看到老狼举起了杯子,高晓松愣了一下,也拿起了几杯,两人相视一笑,一切都在不言中,只留下澳大利亚人的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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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一般的眼光看,高晓松的膨胀未免有点“狂”,不过梳理他的路途,就能发现这个人实在有“狂”的资本。
年开个唱,成名后,他成立麦田音乐,又去华纳、搜狐、新浪。选秀起势了,他位列评委席。互联网的大浪潮来了,又去阿里做音乐,跟优酷抱团说脱口秀。
20多年过去,高晓松吹过的牛逼被他一个个实现,“诗与远方”、“江山美人”他一个也没落下,就连导航地图都有他那略带磁性的声线。
而他的好伙伴老狼似乎就是他的另外一面。
他不喜欢太忙碌,为此放弃了许多机会,有一个香港公司说要把老狼包装为亚洲天王,但是需要他一天要换十几套衣服、赶七八个通告,老狼一听立马拉黑了对方。
歌唱来唱去,老狼也有点烦腻,就动了拍电影的心思。有人给他看过一个剧本,叫《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一个彝族姑娘》,老狼一听名字不靠谱,再也没动过拍电影的心思。没活儿干,他宁愿天天在家看书。
外面的花花世界,老狼不愿意沾惹,和高三认识的那个高一姑娘潘茜分分合合,最后还是走入了婚姻殿堂。老狼为姑娘写了很多情书,唱了很多情歌,姑娘为老狼放弃了雅虎一万原始股,当时估价高达多万美元。
高晓松说“老狼就是个安静的怪物”。如今我们想起老狼,浮现在眼前的还是那个穿白衬衫、眨巴着清澈眼睛的老狼,一如我们当年懵懂的青春。
相比老狼和高晓松的弯弯绕绕,郑钧在音乐上的奔走显然是执着得多。《赤裸裸》后,郑钧没有停下追求音乐的脚步,在之后的音乐生涯中,郑钧还发布过《怒放》、《第三只眼》、《长安长安》等个人专辑,创作出《怒放》、《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》、《私奔》等一系列好听的歌。
凭借摇滚乐的成就,成为第一位登上美国专业音乐杂志《Billboard》(公告牌)封面、第一位获得美国MTV音乐录影带奖(世界三大音乐奖项之一)的中国歌手。
如今,郑钧经常分享自己的各种旅程、与家人的生活点滴,这与人们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。当高晓松、老狼都已经慢慢远离音乐这条道路,50多岁的郑钧依然在音乐舞台上挥洒着自己的梦想。
或许,这首《青春的葬礼》,就是郑钧用以表达自己过往的诠释,也正是如此,高晓松、老狼才会如此感叹,感叹青春过往消逝之快。而我们,这群曾为老炮们呐喊的人,也终将在他们的“摇滚往事”里慢慢脱离,脱离他们的岁月,脱离我们的青春。
不过,正因为有了他们,往事才有了更珍贵的沉淀。不是吗?
-END-编辑:QinQ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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